レモン哀歌

あなたはレモンを待ってい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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操场、柠檬和只有吉他的伴奏

上星期是长跑测试,长时间悬起的重负终于放下。那段时间偶然听见了やなぎなぎ的《送電塔》。更早时听这首歌也许是一年前,是夏天还是冬天也已经记不清了,很是奇怪,毕竟这首歌承载了我很多记忆。只有吉他的伴奏实在是太过温柔,沉静的声音。好像又拾起了对木吉他的喜欢。初中的夏天,天天梦想着自己能轻轻扫弦唱歌的样子,看同龄的女生们充斥着过曝相片的博客,看她们编的电子杂志,一直循环同样是吉他伴奏的《届きますように》,吉他在我的记忆里就变成了温暖的乐器。

跑完800米后,我度过了一小段美好的时光。虽然我的喉咙好像吞了棉絮一样被挠得痒痒的,双腿也不像是自己的,肌肉好像搅在了一起,我也站不稳。等疼痛退去之后,我坐在健身器材上,一边播放起了《送電塔》。阳光和多年前一样,明晃晃的,操场也如同我见过的每一个操场,绿色的草皮和红色的塑胶,金黄色的阳光让它们变得明亮起来。我在树荫下,听风把树叶吹得沙沙作响,金黄色的光束穿过树叶的缝隙间洒下来,六边形的光晕在地面上闪动着,眼前也变得忽明忽暗了。我喜欢这样的时光。坐在地上,闭上眼睛,听空旷的杂音,听穿过漫长空气被无限冲撞融合后的静谧,世界都变得无比宽广。吉他的声音在我耳边流过,真是太过温柔。世界是如此温柔,温柔到好像要流出泪水来。

操场是和体育有关的东西,所以我很讨厌它。但又因此它往往与我的记忆相连。比如,课间操时总会有想偷看却不敢看的人。体育课自由活动时的氛围,也许有某些人恶劣的小心思,比如女生的小圈子和排挤,如今我也大都忘记了。初中时还和不同的人走圈、谈心,那时的校服尺寸还很小,转个身就能看到天花板很高的食堂和有两层的公共厕所。初中的操场在脑内浮现出来,那时的心境也一同回想起来。这是所谓“青春的疼痛”吗?虽然好矫情,あるどうしようもない感情が今、私の頭にうつろいている。坐在看台上看云吹风的时候也有,那时干燥的空气和空无一物的安静,构成了我潜入记忆的隧道。长跑测试后的走圈、平躺在草坪上晒太阳直到睁不开双眼、周末来校自习结束或毕业后返校时重新登上看台的时刻、夜晚走圈时被寒冷空气吸收的模糊谈话声,都像烙印一样变成我的一部分。我至今记得那些光景,它们历历在目,那时的方向感、色温、心境,完全是我最真实的中学时的样貌。

我要怎样才能不在多年后忘记它们,随时能够体会那纤细的少年时光呢。如今高中已然变成了另外一所学校,重新踏上那片土地之时,不知我是否还能否原封不动地回想得起来。这些都只是记忆中的一小部分断片而已,那种完整的心境,我真的希望还能再找回来。

坐在跑道上,捡起地面缝隙里的石子,想象背后的植被是如何被风吹动,盘着腿,闭眼,听周围的人声、广播里的音乐,地平线在很近的地方伸展开,和同学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些往事,这样的时光构成了我学生时代一幅曝光过度的印象。

几天前听到古川本舗的《レモン哀歌》,不断的循环,却如何也听不懂歌词的意思。歌词是一首悼念亡妻的诗。读过日文原版后发觉这首歌与诗的意境实在极为相似。女声的声调很高,纤细的嗓音仿佛让我看到了面色惨白、柔弱无力的女子咬下柠檬的画面。同样是只有吉他的伴奏,手指和弦擦出的转音和尖细的女声,带有柠檬的酸味,脑中浮现白黄色的切面和轻轻一挤滴下来的汁液。我想起很喜爱的一篇高中时的文言文《项脊轩志》。在这篇文章中我能感觉到相似的东西。同样是悼念亡妻的作品,都有种破晓前昏暗宁静的美感。《东京日和》也是如此。梶井基次郎也用过柠檬这个意象,我虽看不懂他的文章,却也深深被他所写的日语句子吸引。

去年的4月下旬,空气里还悬着似乎没有重力的柳絮。走在路中,仿佛走在时间停止的暴雪天里,也像坐着飞船穿过宇宙看见的星体。总之是很奇妙的感觉。今年也飘起了柳絮,我才想起去年第一次见到北方如此独特的光景。当初也是长跑测试,跑在迎面而来的白色棉花球里,害怕它打到脸上,害怕它碰到眼睛鼻子。即使是这样令人不快的自然现象,我也已经太久没有停息一下去感觉这春风,但同时我也没有收获更多的东西。并没有主动让自己活得更自由。

即使是全程紧咬着嘴唇,甚至都有了久久不消的牙齿印,即使今年的柳絮似乎也早已散去,跑完后还是像吞了柳絮一样,喉咙难受,眼泪也不停地流。这大抵就是花粉症的痛苦了吧,我想。后来患上了风寒,直到正在写字的此时,我也仍未痊愈。深夜灌药、喝水的景象,又让我回忆起初中某个宁静的平安夜。

今天的马原课上,我将《柠檬哀歌》的原版和中文直译各手抄了一遍,觉得生活圆满了许多。翻译与写作能让我获得满足感。近日书写有怠慢之势,大概因为状态低落,不愿花力气,该一笔一划的地方也粗鲁地连笔。希望多抄写字句,顺便能修缮潦草的字迹。

日记2015年5月22日17:30

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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